【一八】每天回家都看见我爸爸在作死。11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抓一把狗粮吃吃。
11.
佛爷一早看见小满等在客厅里，佛爷问了句，怎么这么早，你们爷还没起呢。
佛爷。小满乖巧地打招呼，昨天八爷吩咐让我一早来，今天收货去。
收货？佛爷皱了皱眉。
八爷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看见小满问，吃饭了吗？
佛爷转身说了句，你这个样子还要出城？不许去！
八爷瞪大了本来还没睡醒的眼，佛爷，我的生意也要做啊，不收货我卖什么！
先关门，等你养好了再说。佛爷穿戴好了军装转身看着齐铁嘴，别以为我不会看着你，敢让我知道你偷跑出城，我就给你上家法，听到吗？
啊~齐铁嘴皱了皱眉，想要哄着佛爷松松口，佛爷，那是你放开我之前的家法还是放开我之后的？
佛爷看着齐铁嘴，弯着嘴角笑了下，就是你最怕的那个，你怕哪一个？
齐铁嘴嘟着嘴，低了低头，瞥了眼小满。
佛爷竖起手指点了点齐铁嘴，乖一点。
那怎么办啊爷。小满问了句。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齐铁嘴撇了撇嘴，你没听佛爷说要给我上家法啊。
小满翻着白眼，爷，说实话吗？
说什么？
我听佛爷说枪毙了你都听了好些年了，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嘶！齐铁嘴拍了下小满的脑袋，找死呢你！齐铁嘴转了转眼睛，好像也是。
一主一仆乔装一番出了城门。
八爷还是穿着道士的衣服，宽袍大袖的刚好遮住了肚子。他回头看了眼城门笑了下，跟小满说，咱们找辆车，快去快回，别让佛爷发现了。
谁知刚出了城门不到一里，便看到了路边停了辆车，张副官站在车边，对着齐铁嘴微笑，八爷，等您多时了。
齐铁嘴睁大眼，你……我……齐铁嘴看了眼车，眨着眼睛，佛……佛爷，在里坐着吗？
张副官笑着不回答。
齐铁嘴咽了咽，慢慢往前走到车边，张副官开了车门，齐铁嘴向里探头看了眼，没有人。齐铁嘴转身打了下张副官的帽子，没有人你不说，吓死我了！
张副官动了动帽子，得逞地笑了下，八爷上车吧，佛爷说你要是在家待不住，就把您带到司令部去。
司令部我可不去。齐铁嘴转身要走。
副官一把拉住八爷，不去也行，但是要我亲自送回家，在家看着，寸步不离。
佛爷这是养狗呢！
张副官撇了撇嘴，八爷您抬举了，你看五爷家三寸钉多听话，你可不如他。
齐铁嘴和小满被押上了车，开回城里。走到半路，在十字路口迎面过来了一辆车，本来路上就不宽敞，这车还非要别在了他们的车跟前，两车堵在路口，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那是谁的车？齐铁嘴问。
张副官下车看了眼，正准备上前理论，那辆车的窗户摇了下来，霍仙姑。
霍家本来与齐家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着，只是因为吴老狗当初跟霍仙姑那点渊源，吴老狗去找齐铁嘴卜了一挂，齐铁嘴说了句，镜花水月。吴老狗也深以为是，就断了联系。霍仙姑什么样的人，吴老狗竟然敢甩了他，由此将五门、八门都视为仇敌。
齐铁嘴得知以后躺在张府沙发上耍无赖耍了半宿，哭诉自己无辜躺枪，张大佛爷被他闹得缺觉发火说，你要做就他妈快点上床，不做就别在这闹我，以为我是给你解闷的吗！
齐铁嘴听这话就收起了哭诉，起身说了句，那还真是打扰张大佛爷休息了，齐铁嘴告辞。
佛爷也觉得说话有些重，只是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看着齐铁嘴出了家门，让副官开车去送，齐铁嘴也没有上车，走回了家。
第二日，张副官再去八爷盘口时，小满回到，八爷进山收货，归期不定。
值此，是佛爷和八爷滚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吵架，原因简直跟扯淡一样。
张大佛爷挣扎了几天坐立难安，终于下令派人去打听八爷到底去哪收货，打听到齐家在湘潭有处外宅，张大佛爷驱车奔去了湘潭。
齐铁嘴在湘潭过得好像是舒心快活，遛鸟逗猫，划船听曲，还喝着小酒，只是心里还是难受的，只不过让自己做些别的事来排遣排遣，好不去想那尊长沙城的大佛。
车子一入村就有人来报八爷，八爷皱了皱眉，他们打听到这倒不奇怪，这回必定还是张副官来，反正说什么他也不会跟张副官走，趁此断了干净。
齐家外宅处在高坡上，坐北朝南，面对湘江，张大佛爷车到了坡下就停下了，徒步一步一步走上了坡。
齐铁嘴正趁着阳光和暖，在高坡上坐着晒太阳吃崩豆，却老远看见那一身军装斗篷一点一点地走上来，他一惊之下，连忙跑回了宅院大喊，关门关门！
佛爷看到了齐铁嘴，紧跑了几步，冲到了宅门口，两个家丁正要关门，被佛爷双臂一撑震开了。齐铁嘴站在堂屋门口，张大佛爷，你冲进我们家要打家劫舍吗！
张大佛爷低了低头，迈过了门槛，齐铁嘴指着他，站着别动！
张大佛爷站在门廊下，老八，跟我回去吧。
齐铁嘴眯了眯眼，我齐铁嘴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是可随意为人轻贱之人，张大佛爷——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佛爷打断了齐铁嘴的话。
齐铁嘴侧过脸，本来就是悖逆之事，不如趁早——
老八。佛爷走近了几步，齐铁嘴瞪着佛爷，佛爷停了下来，站在庭院中间，我承认我之前考虑你太少，以后不会了，你要怎么样能原谅我，要我做什么？
佛爷，你堂堂老九门之首，长沙一方霸主，你想要什么样没有，你这又何必呢？
我不想要什么，佛爷摇了摇头，我只想要你。
齐铁嘴瞪着眼睛看着佛爷，佛爷说这话也觉得尴尬，你走以后……我才发觉，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只有齐铁嘴这个人才重要。
齐铁嘴转过身，大口大口地呼吸，我的乖乖，这是要干什么！
佛爷伸出手指发誓，我张启山在此起誓，若我有负于齐铁嘴，便教我——
哎哎哎！齐铁嘴转身跑下台阶，捂着了张大佛爷的嘴，这里是我们家老宅，不可随意起誓，里面都是祖宗牌位，你别胡说，到时候我都救不了！
佛爷盯着齐铁嘴，拨下了齐铁嘴的手，说完了整个誓词，便教我死无葬身之地。
佛爷！齐铁嘴喊了声，我知道您不信这个，可是誓词是能随意说的吗！
佛爷放下手，看着齐铁嘴，我没有随意，我并没有不尊重你的祖先或是你的手艺，我更不会不尊重自己的誓言，我说得我都会做到。
你……齐铁嘴张着嘴却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跟我回长沙吧。佛爷抚着齐铁嘴的脸颊，嗯？
我……
佛爷想了想叹了口气，若是你还想在这住，我便在你家坡下守着，你什么时候消气，什么时候我们再走。
齐铁嘴转身进了堂屋，佛爷喊了声，老八！
我去收拾东西。齐铁嘴回头说了句，佛爷微笑着点了下头，我等你。
回家之后，八爷才知道国民政府刁难张大佛爷，让他一个头两个大，麻烦的不得了，张大佛爷心烦意乱，还正碰上八爷在家胡闹，以佛爷这暴脾气直接拔枪都是有可能的，一怒之下口不择言，已经算是关系匪浅了。
可佛爷这边知道了来龙去脉，就盯上了霍仙姑。
怎么？不知道八门是大佛爷在罩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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