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每天回家都看见我爸爸在作死。22
22.
张大佛爷和二月红坐在红府庭院里，此时正值云落月初，院中菊蕊芬芳，远处飘来淡淡的桂花香气，自是一派风雅。虽说不是中秋之夜，依佛爷的话讲，我们兄弟喝酒哪用管什么月缺月圆。
佛爷原本被齐铁嘴吓得气血翻腾，喝了几杯才平静下来，不时看向客房的方向，二爷叫了声，佛爷？佛爷看向二爷，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二爷笑着说，药力上来，老八就该睡了。
正说着，有人送了帖子来，三爷下帖请了二爷和夫人明日到府上共同赏月，来人还带来了佛爷的帖子，说是先去了张府得知了佛爷在这一并送来了。
二月红拿着帖子笑了下，看着佛爷，虽说咱们都是上三门，可三爷什么时候也没跟咱们这么亲近过。
佛爷拿着两张帖子，是他自己和八爷的，二爷伸头看了眼笑着说，我以为他干脆只给你下一张贴子，请你们俩呢。
佛爷扬了扬眉毛，齐家还有盘口呢，他听了要跟你拼命的。
二爷朗声笑了起来，我自罚一杯。
佛爷跟着也喝了一杯，三爷家里的嫂子很喜欢老八，所以三爷有意亲近。
二月红将二人的杯子斟满，讨人喜欢恐怕是老八最容易做到的事了，你看你自己有多喜欢他。
佛爷低了低头。
怎么？
我只怕他哪天跟我说，他累得不想讨我喜欢了，而我根本不知道他本来什么样子。
佛爷也会害怕？
佛爷笑了下，你以为我真是佛爷吗？
二月红点了点头，对啊。
二人一起笑了出来。
佛爷说，其实你也可以跟老八比一下，你比较讨女人喜欢。
佛爷沐浴过后，带着点湿气回房，齐铁嘴趴在坐榻的小几上睡着，佛爷站在八爷身边看着他，伸手蹭了蹭齐铁嘴的脸，捏上他的鼻子。
等上一会，齐铁嘴就喘不上气地醒了过来，眯着眼嘟着嘴抬头看着他。
佛爷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说，怎么睡这？等我抱你去睡呢？
齐铁嘴眨了眨眼，也不回答，勉强坐了起来，啊啊啊，我的背啊~
佛爷又搂又抱地将他扶起来，有床不睡。
你又不在。
佛爷看了八爷，你害怕啊？
八爷扬了扬嘴角，本来是不怕的，有了佛爷才怕的。
佛爷微笑着，那对你是好事还是坏事？
八爷想了下，佛爷今天吓得脸都白了，那是好是坏？
有了可怕的人和害怕的事，那必然是世间最坏的事，也是最好最最好的事。
我是问你，我又没有仙人独行的家训。
难道张家家训是专门勾引男人吗？
齐铁嘴！佛爷伸手捏着八爷的脸。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佛爷！好事好事，是大大的好事！
佛爷松开手，就算是这样？
齐铁嘴揉着脸，上前张嘴咬在佛爷唇上，用力过猛把佛爷咬得嘶了一声，齐铁嘴急忙躲开，佛爷蹭着嘴唇一看，带了一丝血。
齐铁嘴歪了歪头，就想是这样。
二月红早先写过的一幅字，齐童如花解郢曲，起舞激楚歌采莲。
佛爷初看见，在书案边停了很久，齐铁嘴凑近了问，二爷写了什么好字，佛爷看了这么久？
佛爷扭头看着他，齐铁嘴眨着眼睛，眼里是佛爷看到的旖旎美景，是只在齐铁嘴身上才能看到的霁月风清。
齐童。
齐童。佛爷轻声叫了声。
齐铁嘴低头笑了下，扬了扬下巴，以后我就不是齐童了，该是我儿子了。
他是你们齐家的齐童，你是我的。
第二日回到张府，三爷家又送信来，说今日不太方便，嫂子大约是要临盆。佛爷笑了下，那岂不是更得去了，还要备上厚礼去。八爷一听脸就绿了，把自己锁在房间，大喊着我不去了，佛爷代我恭贺一下三爷吧。
李府今日尤其热闹，如佛爷一样想的，还有二月红，狗五和解九，几人围坐堂屋陪着三爷等候，这个中秋过得倒也别有风味。
三爷奇怪地问了句，佛爷，老八呢？
他没来，佛爷笑了下，我怀疑他大概害怕。
狗五笑得喷出茶来，解九也笑了出来，他害哪门子怕！二爷和三爷跟着笑了出来。
嫂子折腾到了月上中天才终于顺利地为三爷生下了公子，三爷进了内府看望，剩下的伸了伸胳膊准备回府休息，就看见张副官从府门口带着张管家急匆匆的进来。
佛爷看见管家奇怪地问，管家，你怎么——
佛爷，九爷，管家大喘着气说，我来请您二位，去医院。
解九走近了，怎么了？
八爷已经先到了，八爷，八爷八成是……
这么早！解九喊了声。
佛爷紧皱着眉，小五你留下跟三爷赔礼，二爷，老九，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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