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校尉

一八文自留地。

【一八】每天回家都看见我爸爸在作死。23

生了生了,我们大少爷终于生了~


23.

 

佛爷站在担架床旁边,看着呼吸急促,已经半昏迷的齐铁嘴,齐铁嘴人已经虚脱地去了半条命,脸色惨白,汗都沾湿了枕头。

齐铁嘴睁了睁眼,嘴唇动了动。佛爷皱紧了眉头,咬着牙看着齐铁嘴,一句话都说不出。二月红在后按了按佛爷的肩膀,佛爷深吸了口气,点了下头。

齐铁嘴说,佛爷,万一……

佛爷当即打断,闭嘴!

二月红想也知道齐铁嘴要说什么,老八,凭佛爷的本事,就算阴曹地府也能打个来回,你别想那么容易就逃得脱!

佛爷俯身亲了下齐铁嘴的额头,捏了捏他的脸,有我保佑你,你最好不要砸我的招牌。

齐铁嘴微微扬了下嘴角,知道了。

 

解九跟着进了手术室,齐铁嘴抓着解九的胳膊,老九,我的——

你别跟我废话,我不听。

佛爷那里……

我不听,你闭嘴!解九喊了声,麻醉师呢?赶快给他打麻药!别让他废话!

解九!齐铁嘴用尽力气叫了声。

我不听!我出去了!

 

解九出了手术室长出了口气,二月红走过来问,老九,手术不是你做吗?

解九摇了摇头,我做不了。

二月红看了眼佛爷,佛爷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解九老早就跟他商量过,手术台上是老八,他连刀都拿不稳。

二爷拍了拍老九的肩膀,那咱们好生等候吧。

 

天亮的时候,佛爷让解九封了一层楼,不让人随意走动,将二爷和解九全部轰了下来。

二爷下了楼就看见陈皮陪着丫头正等在楼口,丫头见了他就问,二爷你怎么下来了?

二爷搂着丫头走到院里,佛爷不想见人,我们在下面等吧。

 

解九爷下来看见吴老狗竟然没有抱着狗,不知道该问三寸钉在哪还是该问三爷家怎么样了。

吴老狗倒是先开了口,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你怎么又下来了?你怎么没在手术室里啊?

我没做手术。解九爷说。

吴老狗斜眼看着解九,你就这点出息,你有没有进去看看?

没有。解九摇了摇头,没敢。

哎老九!你说要你有什么用啊?狗五指着解九,我倒是想进去我也得进得去啊!你真是……

 

佛爷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感觉着太阳慢慢地爬上高天,手术室不时有护士进出,拿进大量的血袋和药瓶。手术还没有结束。

没有人来跟他回复手术室里的消息,此时,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楼梯口响起了脚步声,张副官走到佛爷身边,佛爷,饭送来了,您吃点东西吧。

佛爷挥了挥手,副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太阳又落了下去,佛爷起身就要往手术室里进,副官看见连忙去拦,佛爷!

佛爷看着副官,他就算是死了也得——

佛爷!副官急忙说,九爷已经从另一个门进去等着了,他没消息就是说没事,佛爷你再等等!

佛爷只得又退了回来,撑着窗台向外看,天空慢慢暗下来变得晦暗,已经一整天过去了。

 

夜里,佛爷隐隐听到楼下有吵架的声音,副官,佛爷开口说了句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

佛爷,我去看看。等了一刻,副官就回报了,佛爷,是霍当家正怪九爷不主刀呢。

她来了?

是,霍当家一直在车里等着,这会可能是等着急了,找九爷出气呢。

三爷家里怎么样?

母子平安,三爷的人一直在下面,三爷自己腾不出手来,让佛爷原谅他。

二爷夫人身子不好。

我跟二爷提了,二爷说,不妨事。

佛爷想着笑了下,这么多人情债,让老八出来一个一个地还吧。

副官扬了扬眉毛,那他得先把佛爷这一整天不吃不喝操的心还完了再说!

佛爷微笑了下,那还有你的呢?

对,还有我的呢~

 

两个人正说着,手术室终于被推开了,推出了一个包裹好的小婴儿。张副官看到就笑了出来,佛爷快看!

佛爷向里看了眼问护士,老八呢?

护士说还在最后的收尾,孩子没事了先出来。

张副官看着小婴儿笑得合不拢嘴,这是我们大少爷?得到肯定了之后,伸手碰了碰孩子,哎呀妈呀,他怎么这么软,会不会碎?

佛爷上前仔细看了看孩子,没有异常的样子,看着倒不像鬼胎。佛爷松了口气,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见二爷和夫人。

恭喜佛爷。

佛爷勉强扯了扯嘴角,依然看着手术室里,上来的人都被孩子吸引去了注意,直到齐铁嘴被推了出来,佛爷连忙上前。

齐铁嘴依然惨白着一张脸,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正昏睡不醒。

主刀大夫说,麻醉要明天再会退,到时他再来检查。

佛爷终于长出了口气,捏了捏齐铁嘴的手轻声说,老八受苦了。

背后吴老狗已经先问,佛爷,荣锦酒店咱们摆几桌啊?

佛爷笑了下,你们定。

 

然而,第二天,齐铁嘴并没有醒过来。

第三天也没有。

第五天也没有。

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灰败下去,像是生命正在一丝一丝地被抽走。

佛爷想起最开始齐铁嘴从墓里回来也是这样毫无征兆地昏迷了七天,之后却也没有原因的就好了。他只能等着,看七天之后,齐铁嘴会不会醒过来。

可十天过去,齐铁嘴仍然没有任何转醒的预兆。

而且,他的身体开始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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