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校尉

一八文自留地。

【一八】每天回家都看见我爸爸在作死。28

肥来惹~~


28.

齐铁嘴看到火雷卦真是一阵无名火起,老子衡山拜过师湘江抓过鬼,枉死城都走了俩来回,还没见我对谁这么上心过,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老子是什么人!我诅咒你生儿子—

齐铁嘴突然止住了念头,阿弥陀佛,差点误伤!

齐铁嘴愤愤地回了家,一把摔上了卧室的门。小满原本还在算账,这一听就走出书房,是谁?

齐铁嘴正堵着,话都不想说。

哪来的毛贼!也不看看清楚这是哪!齐八爷的盘口也是你敢闯的?我们爷可是张大佛爷罩——

小满!滚回去算你的账!

八爷?小满却是连忙推开了卧室的门,您怎么在这?

齐铁嘴瞪着他,小满看着齐铁嘴脸色已经臭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爷,您——

你是我的爷!你能让我安静一会吗!

齐铁嘴说完就躺在了床上,小满只得关门出去了,齐铁嘴索性拉开被子睡觉,谁要想那个没血没泪的张启山究竟想干什么,老子不伺候了!

 

转天小满要去乡下收租,齐铁嘴想了想说,咱们一道走,我回湘潭。

正要收拾东西,丫环来报说,九爷电话。齐铁嘴一听就叹了口气,拿着听筒好一会才应了声,干什么!

解九听到齐铁嘴这动静就明白了,来解语楼,我让车去接你。

不去!我要去乡下收租!

少他妈废话,给我滚来解语楼!

 

齐铁嘴嘟着嘴抱着一碗红尖椒嚼,嚼完了就把辣椒梗扔出去,然后接着嚼下一根。

你吃就吃,扔什么扔!解九爷把齐铁嘴扔在他身上的梗子放在旁边茶几上。

齐铁嘴看了解九爷一眼,把梗子扔地下了。

解九爷抬了抬眉毛,我不去张府我还不知道呢,你们什么时候分居了?

什么分居!

哦,那应该说,你被佛爷赶出来了?

老九你混蛋!齐铁嘴又扔了一个梗子过去。

到底怎么了?你俩连儿子都有了,而且你又大难不死,怎么反倒分开了?

我他妈怎么知道!还不是我肚子不争气,儿子是个鬼!

噗!一直坐着梳狗毛没吱声的吴老狗刚喝了一口茶,就听见了老八的话,当即就喷了自己一身,抬头看着齐铁嘴,我说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

齐铁嘴瞪着狗五,老九你嘴上有没有把门的!你怎么什么都跟狗五——

我俩一起去的张府!解九喊了声。

吴老狗眯着眼睛看齐铁嘴,啧啧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去看你,没想到你这么嫌弃我!早知我——

齐铁嘴瞪着眼睛说,你肯定是向着张启山的,我干吗要给你好脸!

吴老狗也抬了抬下巴,你连佛爷为什么赶你都不知道,你就知道是佛爷的错了?

解九爷问了句,老八,你到底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你们事先就没什么征兆?吵架——

吵架?他给我机会了吗!我刚从鬼门关绕回来,我吵得起来吗?齐铁嘴放下了碗,哎呀烦死了,你们再问我走了!

解九爷叹了口气,算了,打牌吧,找霍——解九瞥了眼吴老狗,找二爷吧。

 

打电话去梨园一问,说二爷去了张府。

吴老狗说,我们一起去张府打吧,你顺便去问问?

齐铁嘴抬了抬眉毛,万一他不让我进怎么办,那多没面子啊?

你有过吗?

齐铁嘴啧了一声,话是没错……可是,这样过去不让进那就可是真的被赶出来了啊……

 

二月红正跟佛爷对坐饮茶,他本来也是要来探望齐铁嘴,到了才知道,老八从出院就没回张府。二爷本来不以为意,早先老八也没定居张府,都是车接车送的,便想着跟佛爷一同去齐家,可佛爷却拒绝了。

佛爷面上看着仍然坚挺英武,可是二爷怎么看都看出一股子空虚寂寞冷的味道,二月红放下茶杯问,佛爷这是——

佛爷摆了摆手,并不想多说,二爷正在纳闷,管家走进客厅,二爷,有电话打过来找您。

二月红接了起来,哪位?接着二爷便微笑了下,是老八啊!

佛爷抬头看了眼二月红,二月红举着听筒递给佛爷,佛爷轻摇了下头,二月红又听了回去,接着说,好,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佛爷清了清嗓子,打牌吧?你去吧。

二月红起身,那我先告辞——

二爷!佛爷跟着起身,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二月红看着佛爷欲言又止更加疑惑,佛爷,我们可能不如您站得高远,可毕竟九门一体,二月红自认有些本领,佛爷是不信我们吗?

不是这回事……

那佛爷,您到底为何要如此自苦呢?

 

搓着麻将,二月红看了眼齐铁嘴,跟解九说,老九,你们去张府看到了没,家里好空旷啊。

二爷突然一说,齐铁嘴以为张府怎么了,抬头看着二月红,空旷?佛爷要搬家吗?

解九幽幽地说,少了一个人,自然是空出了一大片地方来,听说佛爷也不怎么回家了,八成现在空的都闹鬼了。

二月红笑了起来,齐铁嘴这才知在拿他寻开心,你们——二爷,咱们是老九门人,是一家的,您能不能给我点亲朋友爱!

解九斜眼看着齐铁嘴,当初佛爷刚到长沙没落脚的时候,谁拿命跟我保证他一定能给九门带个好头?为了佛爷和他作保的这货,连霍仙姑都得罪了,嗯?你现在跟我说你是老九门的人,那你当时是怎么着?见色起意?

二月红、解九、齐铁嘴以及霍仙姑都是老九门人传下来的盘口和地位,是资格最老的九门人。解九爷这一句话说得齐铁嘴和吴老狗脸都青了,二月红笑着摇了摇头。

 

佛爷左右都看不进去公文,就下楼进了院子,静静地跟院子里的大佛对视。他想起齐铁嘴很喜欢席地坐在大佛的对面,索性也就地坐了下来。齐铁嘴的情况他自然每天都会知道,可是那并不能减轻哪怕一分一毫的想念。

那种想念就像他现在无处而起却挥之不去的瘙痒,佛爷搓了搓双手,那是太久没有碰触爱人而干涸的瘙痒。

佛爷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院子深处有棵大皂荚树,有时候那几个好玩的就会坐在树下打麻将。

佛爷是不打牌的,倒不是不会,只是他只要下场摸牌,不是天胡就是地胡,根本玩不下去,只得作罢。齐铁嘴打牌输的时候就会耍赖叫佛爷来替,佛爷有时为了逗齐铁嘴高兴就替他打两圈,自然是赢得盆满钵满,可再换了齐铁嘴,就会被三个人合伙坑到要去当裤子。

张副官走过来蹲身向佛爷汇报,佛爷,上峰的特派员到了。

知道了。佛爷点了点头,我们走。

 

齐铁嘴咬了咬牙,摸一张牌打了出去,白板!

胡了!解九当即打断。

我刚打一张牌你就胡!你蒙谁啊!

地胡!没听过吗!

老九你找茬是不是!

怎么着!就许佛爷天胡地胡,不许别人地胡啊!

解老九!

少废话!拿钱!

要钱没有,儿子给你抵债吧!

要不起!

 

众人闹腾了一上午,二爷说了要回府,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要回家了,出了解语楼,二月红看着齐铁嘴,你还好,孩子怎么样?

劳您挂念。齐铁嘴拱了拱手。

二月红拍了拍齐铁嘴的肩膀,老八,路走不通的时候人才会苦,我从佛爷那边看到他实在不好,我们谁也不如你懂佛爷,问题在你那答案也在你那,还得你来解这个铃。

二爷,他……

别整天叫着他佛爷就以为他无悲无喜,他也会有阴影魔障,走不出来的时候。

齐铁嘴眨了眨眼,他跟您说什么了?

二爷摇了摇头,这次没有,我记得……中秋我们喝酒的时候,他说他怕你累了,怕你变成他不认识的人就此离开。

齐铁嘴张了张嘴,二月红笑了下,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什么叫魔障?

就是路在那儿,你不相信,你便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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