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每天回家都看见我爸爸在作死。45
沉迷吃喝打牌，不想干活的九门日常
45.
一入冬就难得有几日晴天，像老五、老八这种怕冷的快要出不了门了，吴老狗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倒也罢了，撑死了整个冬天跟炉子过也不至于饿死，齐铁嘴这样每天都要开门打烊的，真真是对灵魂的洗礼。
张大佛爷早晨洗得热气腾腾地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床头灯开着，齐铁嘴裹着被子站在窗前向外看，这会天还没亮，院子里晦暗一片，却是连灯光都模糊了。
佛爷擦着头发走到齐铁嘴身后向外看，有雾啊。
齐铁嘴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佛爷，佛爷你能不能出个声啊！
佛爷没搭腔，怎么起了？
齐铁嘴嘟了嘟嘴，裹紧了被子，你一走被子里就冷了啊。
佛爷笑了下，让管家给你熬补药吧，多喝点。
佛爷！齐铁嘴撞了下佛爷说，佛爷家里金山银山，也不放话让我收了盘口不用再辛苦，真是小气死了！大冷天还要起早去开门！
佛爷脱了浴衣正要换军装，抬头看了眼齐铁嘴，一把抓着他的被子拽了过来，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养你！对了，以后给管家交生活费！不交就把你扔出去！
佛爷！齐铁嘴瞪大了眼睛，你这个时候不应该说我养你吗！
佛爷歪着脑袋抬了抬眉毛，全让你料到，我还是你佛爷吗？
齐铁嘴张着嘴，你你你这个人……
佛爷看着齐铁嘴张口结舌的样子就笑了出来，拽开被子就咬在脖子上，齐铁嘴叫了一声，佛爷抬起头弯着嘴角，齐铁嘴笑了下刚要凑上去，卧室的门被人敲了下，管家在外说，佛爷，副官在下面，有事向您汇报。
齐铁嘴低头靠在佛爷胸前，佛爷抱着一团被子和齐铁嘴回了句，知道了，我这就下去。低头亲了下齐铁嘴的头顶，不想开门就不用去了。
齐铁嘴抬头笑着说，我逗您呢！
佛爷点了点头，手伸进被子里，狠狠掐了下齐铁嘴的屁股。
老天爷收了雾，终于见到了久违了晴天，天气好得让人心花怒放。
吴老狗终于放下了狗，挂电话给齐铁嘴，打牌打牌！
齐铁嘴手正痒着当下应了，老九呢？叫二爷了吗？
吴老狗哼了声，老九正在那以一打七呢，今天早起人家就登门踢馆，他一时半会动不了。
齐铁嘴啧了声，让二爷找陈皮吧！实在不行……找霍仙姑？
吴老狗那边的三寸钉叫了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
齐铁嘴清了清嗓子，还有小满呢！
吴老狗到了红府，看见二爷和夫人穿戴正好，他笑了下，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啊？
二月红笑了下，三爷吩咐，让咱们去李府打牌。
咱们？
二爷点点头，他从杭州找来的厨子，做西湖醋鱼是一绝。
吴老狗吸了口气，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好好，我去跟老八说。
丫头笑了下，让他抱着齐勇去！
最后几个人竟然都聚在了李府。
三爷也没有避讳，直接让进了后府，坐在院子里阳光好的地方支摊子开局。
嫂子和丫头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坐着说话，嫂子最近给孩子做冬衣，每样都是双份，两个孩子换上衣服，一样大小跟双胞胎似的。
只是大家都打牌，倒叫佛爷没事可干。三爷也知道不能干晾着佛爷，拿出了个箱子，佛爷，这个给您解解闷。
箱子打开，里面又是个布包，佛爷皱了皱眉，这么宝贝？
布包打开，是一本泛黄发旧的古书，佛爷闻着那土腥味，就知道是从墓里盗出的。
三爷说，我知道您是三代土的眼力，却不知道看河川如何？三爷拿起古书放在佛爷手里。
水经。书皮上隐约能看清。
佛爷弯着嘴角，品相这样好？
若不是您，我可不会拿出来的。三爷说。
有劳。佛爷笑了下，坐在旁边的躺椅里。
狗五边码牌边问了句，三爷怎么从杭州找厨子啊？
三爷说，嗯？就许佛爷抓厨子，不许我抓啊！
狗五啧了声，看见没老八！都是你！
三爷笑了下，老九呢？
老九正以一打七呢，估计一会闻着味就能来！狗五摸了张牌皱了皱眉。
齐铁嘴边摸牌边看了眼孩子，哎呀夫人这么喜欢孩子，二爷你加把劲啊！
二月红抬了抬眼，怎么跟佛爷比啊，盐碱地也能种出庄稼来。
狗五干脆就笑喷了，三爷在旁也笑着捏了个花生米扔进嘴里，齐铁嘴低头磕在桌面上。
三爷斜眼看着齐铁嘴，你这道行可不够啊！
齐铁嘴拱手向二月红作揖，二爷二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月红看了眼齐铁嘴刚出的七筒，哎哟，我和了！
丫环来叫三爷说饭好了，等几位上桌。狗五早就等不及，扔下牌就喊了声，西湖醋鱼！三爷挪了挪轮椅，走吧，吃了饭再打！
齐铁嘴嘟着嘴起身，二爷你不能抓着我不放啊！我都认了错了！
二月红淡淡笑了下，哪里话，只是碰巧而已。
我都碰巧点了五回了！齐铁嘴伸着手比划。
佛爷合上书重新放回箱子里，起身时眼前黑了一下，他愣了愣。
三爷来叫，佛爷走吧，您不走，咱们连桌都不好上啊！
佛爷笑了下，捏了捏眉头，三爷问了句，怎么了？
佛爷眨了眨眼，有点晕。
三爷皱着眉侧脸看了眼，笑了出来，佛爷，你这夜夜笙歌，怕是没睡好吧！说着点了点脖子。佛爷脖颈侧后有块红痕，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三爷笑了下，干吗那么辛苦，还想生老二啊？
佛爷刚想回话，齐铁嘴抹着泪拉着他，佛爷……
佛爷扭头看着他，怎么了？
狗五抱着狗笑着说，二爷要把他打到当裤子了！
佛爷抬了抬眉毛，二爷干吗打你？
齐铁嘴嘟着嘴，我说让二爷加把劲。
佛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你就去当裤子吧！我是不会借你的！
佛爷！
几个人刚要走，忽然丫头怀里的齐勇尖声哭了起来，挣扎着快要让丫头抱不住了。丫头也是吓了一跳，刚才还笑着的齐勇像是突然间就变了脸，扯着嗓子哭得快要听不出声来了。
齐铁嘴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夫人？怎么了？
丫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正说着，嫂子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大哭起来，嫂子抱都抱不住，看着三爷，这是怎么了？
二月红看着佛爷，佛爷，你听到了吗？府外的孩子也哭起来了！
佛爷听着齐勇的哭声，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勉强点了点头。
佛爷，您怎么了？二月红问了声。
佛爷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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