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每天回家都看见我爸爸在作死。50
泥萌知道么……已经12W了……我简直话唠出了新的境界……
50.
张副官早晨一入李府便被告知张大佛爷已经转醒，他惊喜地抬腿就跑，边跑边喊，佛爷，佛爷！
张大佛爷甫一醒来，便再无颓态。他起得早，齐铁嘴也得跟着起，这会正在用饭，副官大喘着气冲进房间喊，佛爷！
佛爷抬头笑了下，还没吃饭吧，坐下一起。
副官乐得露着兔子牙，走近了佛爷上下打量，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抿着嘴，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孩一样眨着眼睛。
齐铁嘴抬头看了眼说，呆瓜？呆瓜？
啊？副官神游一样转头看向齐铁嘴。
你这是要哭啊！
我没有！副官喊了声，却又吸了吸鼻子。
佛爷微笑着拍了下副官，快坐。
用过了早饭佛爷便要走，去向半截李告辞时，三爷笑着说，佛爷，老八不是说了要在这山珍海味的吃个三五年再走吗？
打扰这么久，怎么说也是你到我那儿吃才对！佛爷拍了拍三爷的肩膀道，这件事还得详查，不可久留了，过了咱们再聚。
三爷拱了拱手，佛爷，但凡能用得到的，您说话！
多谢三爷。
张府。
佛爷一边更衣一边听着张副官将齐铁嘴吩咐调查的详情又汇报了一遍，佛爷紧锁眉头，连环杀人？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这一个月。副官回答。
齐铁嘴正在扣佛爷的衬衫扣子，听到这便说，如果真的是特派员他们一伙干的，那他们可真是要致佛爷于死地啊！佛爷看着齐铁嘴，齐铁嘴接着说，佛爷记得我说，他们找来白梅若就是要让我离开佛爷，若是我真的走了但却没有反过来危害您，那这个时候，这个法阵一作，佛爷没有我帮衬，走出来就难了！
副官一听便怒火中烧，佛爷，我先去把特派员抓起来再说！
不行。佛爷立时制止，没有证据。
可八爷不是说——
那都是推断，你信我信，可你怎么说服军事法庭的人？一个特派员说被我抓就抓了？上峰会怎么想？
副官张了张嘴，那……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找个理由做了他！
齐铁嘴抖了抖马甲给佛爷穿上，佛爷看了他一眼，老八？
齐铁嘴想了下，这个法阵太诡异了，他们认识这么高强的人？
佛爷长出了口气，备车吧，咱们去湄阳县。
齐铁嘴眨了眨眼，佛爷你要去啊！你刚好了些，还是多休息吧！
佛爷挑着眉看着他，我不去你自己敢去？
还……是……敢得吧……齐铁嘴拖着长音，说得能有多含糊就有多含糊。
佛爷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去！
哎呀！齐铁嘴一把抱着佛爷的胳膊，佛爷……你就别逗我了……
佛爷笑了下，突然想到，对了，齐勇呢？怎么没跟着回来？
齐铁嘴嘟了嘟嘴，那个……二爷看着好玩，抱走玩几天……
佛爷歪着头疑惑地看着齐铁嘴，齐铁嘴点了下头再次确认，佛爷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苦笑一声，让奶娘也去红府吧，不能让夫人太过操劳。
到湄阳的一路上，气温一直在下降，中午竟然比早晨还要更冷些。齐铁嘴下了车就一直跳着脚，这鬼地方是怎么回事啊？寒气从脚底往上钻！这离长沙也不远啊！
副官到了警察局，县城里的警局也就只有个警长坐镇，警长一看到副官的证件，茶碗都扣在了地上，长……长官……
我不是长官，长官在外面。副官道，领我们去停尸房，看看那三具尸体。
湄阳县的案子因是上报到了长沙，尸体不能随意处置，要一直放在停尸房里等待命令。停尸房在地下室，此时更是异常阴冷，从门缝往外透着寒气。
齐铁嘴下了楼梯，就低声说，佛爷，我能不能——
不能。佛爷话都没听完就直接打断了。
齐铁嘴苦着脸，站在原地不动。佛爷扭头看了眼，伸手死命拖着他向着房里走，齐铁嘴要哭不哭地说，佛爷，你饶了我吧……
停尸房中停了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验尸官跟着警长在旁站着，佛爷进门便松开了手，独自靠近了尸体，揭开了白布。齐铁嘴趴在墙上紧闭着眼，嘴里还念念叨叨地称佛号，一眼都不敢看。
佛爷看完了第一具，又转而向第二个，张副官也跟着佛爷细细查看，佛爷看完了三具尸体，问了句，尸体上发现什么没有？
验尸官应了声，有的。然后一样一样地取出油纸包，打开来一看，都是石头、树叶、头发、指甲。
佛爷又问了句，他们是什么人？
警长回答，其实也不全是县上的，最近的受害者是县上的一个烟鬼，最早的那个怕是长沙城里的人，我拿着画像到城里去查过，只怕也是个抽得家破人亡的，他失踪了都没人报案。第二个是个乞丐，但是说他是哪的人，小的就不知了。
齐铁嘴听着听着就挡着目光跑了过来，都是烟鬼或者乞丐？
是。警长肯定地应了声。
佛爷看着齐铁嘴，怎么？
那就不是情杀或者仇杀了……齐铁嘴低头看着桌上的油纸包，一样一样的仔细端详，拿起树叶和石头闻了闻，又拿起头发比了比长度，问了句，这三个人身上都有？
都有，就是相似之处太多，才认定他们是一个凶手所为。警长说。
齐铁嘴点了点头，看向指甲，一段稍长另两片短些，齐铁嘴拿起那段稍长的对着自己的指甲比了比，吓得抽了口凉气，这……这也太长了！
这段指甲比普通人的指甲长出了一寸来，泛着黑灰色，显得鬼气森森。
齐铁嘴脸色越来越差，也不见方才害怕的样子，扔下指甲转身去看三具尸体，尸体面容灰败，印堂处明显发黑，被掏了心的伤口周围全都泛着黑气。齐铁嘴咽了咽，又去看下一个，接着又走向第三个，全都如此。他抖着嘴唇问了句，警官，你说得被掏了心，不是想说真的是被手掏得吧？
警长和验尸官都是一脸为难，就是因为查出的这个事实太不合常理，所以我们没法破案，只能上报长沙。
齐铁嘴张着嘴像是喘不上气，他慢慢走近了那段他扔下的指甲，伸出剑指，咽了咽嗓子，勉强念出了咒。
剑指一挥，指甲立时化为了灰烬。
众人皆是一惊，齐铁嘴已经又后退到了墙边，顶着哭腔说，佛，佛佛，佛爷！我们快走！这个玩意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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